題記:老孫說過,我已經(jīng)知道我為什么摔跤了,我爬起來,也跑出800里以外了,有人還在分析你摔跤的原因是天氣不好、路不好,還是因為跑的姿勢不對。他們沒完沒了地在說這事,其實沒有意義,我離那個地方已經(jīng)過了800里了。
兩個不平凡的人。
一段不可思議的故事。
他,江湖人稱賈幫主;
他,江湖人稱老孫。
在那一晚上發(fā)生……
以下純屬虛構(gòu),若有真實,純屬偶然。
北京西郊,窗外一片黑暗,無邊無限的黑暗。黑暗中,也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可怕的事,多少可怕的人。
這是一家低調(diào)的茶樓,低調(diào)到?jīng)]有名字,低調(diào)到你若導(dǎo)航,肯定找不著它;更奇怪的是,茶樓沒有茶,只有酒,只有一種酒——女兒紅。
一位稍瘦的中年一邊自斟自飲,一邊看著樂視網(wǎng)播放的《鬼吹燈之九層妖塔》。
這位中年男人叫賈躍亭,大號“賈幫主”,小號“PPT之王”。獨坐一個鐘頭,杯中的女兒紅近在唇邊,卻一滴未少,電視閃著熒光,畫面卻是靜止。
他在等一個人或是幾個人。這個人會是誰?又有誰值得賈幫主一動不動坐等一天?
突然間,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及近,如密雨連般般疾馳至茶室門前。一個身影箭一般彈射下來,落在地上,卻輕得像是四兩棉花。
想不到他來了,本不該來,也本該早來。最好的防御,就是進攻。都說他是銷售之王。但其實“買”比“賣”難多了。而“買”這一招,他已經(jīng)千錘百煉,招式簡單、單純、沒有變化,沒有后招——他的這一招已用不著任何變化。
本是最簡單的一招,經(jīng)過綠城、雨潤、天朗多次交手后,已經(jīng)返璞歸真,接近“買”的最高境界:買就是不買,不買就是買。
沒有人能將“買”這一招練到如此境界,也沒有人能了解。
你可能已經(jīng)猜著,他是誰? 不錯!馬上騎者正是天下頂豪幫幫主孫宏斌,江湖人稱“老孫”。
賈幫主聞風而立,欲摘劍推門,來者抱拳:“朋(hou)友(seng),自(kan)己(sen)人(le)?”(山西話接頭暗號)
老孫擺擺手,道:“今天我們是專做買賣的,要打架也不必著急。”
賈幫主心中竅喜,卻面不改色,道:“我對朋友,一向照顧得很周到,先喝一杯上等的女兒紅。”
老孫搖了搖頭,道:“我,沒有朋友。”
老孫說話很慢,很輕,似乎每一個字都敲在聽者的心中。賈幫主心中一顫,但沒有說話。
老孫接著又自言自語道:“朋友兩個字,我放在心里,從來不會拿到嘴上說。我知道,你還在等三個人,告訴你,該來的來了,沒到的等不到,也不必等,貨在哪里?”
賈幫主微微一笑:“好,說得干脆。”
老孫道:“幫主請我來,當然也不是為了要聽廢話的。”
鮮花在大地綻放,小草化作肥料腐爛,都很快樂。但希望和快樂從不說話。你奪去一個人的生命,要比奪去一個人的希望和快樂要容易得多。死,并不痛苦。痛苦的是,一定要活下來。比如當下的賈幫主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,每個人也都應(yīng)該接受自己的命運,好好活下去。有些人,注定和煙花為伴;有些人,注定和時間作朋友,不怪自己出身,不怪老天爺,更不怪自己。奇怪的是,這種人卻一直有好運氣。上天是公平的,給你磨難,也給你好運氣。
此時賈幫主正朝門外張望,似乎心有不甘:“這批貨我們得來不易,總希望出價的人多些,出的價才會高些。”
老孫笑了笑,道:“我做生意一向公道,只要價錢合適,自然歸我。”
賈幫主沉呤數(shù)秒:“莫非你想搶著出價?”
老孫霍然轉(zhuǎn)身道:“盡調(diào)已經(jīng)完成,算過日子,我應(yīng)該是最后一個來的。”
茶樓外燈籠在風中搖蕩,風鈴在屋檐下叮當發(fā)響。
賈幫主似乎有點寒意,悄悄地將自己敞開的衣襟拉緊了些。杯中的女兒紅倒影成三人,老孫走到室外抽煙。
沒有人說話,因此彼此間充滿敵意,敵意到地板似乎也要跳起來。
不知從何處刮來一陣風,桌上的女兒紅泛起了漣漪,似乎心動。它欣賞強勢男人之間的沉默。越是這樣,往往男人之間越會成為朋友。
賈幫主欲言又止道:“您一向是明白人,只不過……”
老孫道:“只不過怎么?我做生意,一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形,講究的是童叟無欺,現(xiàn)金交易。”
賈幫主終于抬頭笑了笑,朝身后拍了拍手,道:“好,老孫真是明白人。”
一堵墻,閃出一道門,門內(nèi)是一間密室。賈幫主的助理現(xiàn)身拿出三摞文件袋,分別寫著“樂視網(wǎng)”、“樂視影業(yè)”、“樂視致新”。賈幫主看著它們,就好像一個少年在看著他的初戀情人的手兒一樣。
忽然,賈幫主的目光柔情盡褪,沉聲道:“卻不知您帶了多少現(xiàn)金?”
老孫淡淡道:“我說出來的話就是現(xiàn)金。你說多少,就算多少。我若出價1億,你必然說1億2。”
賈幫主道:“你果然是明白人。”
明白嗎?不明白嗎?誰又能說得清楚。
本來不該來,老孫卻非來不可。這批貨有種神奇的吸力,將他一步步吸了過來。不到最后,他絕不肯放棄任何機會。
江湖中人,都將自己的劍看得就像是生命一樣重要。這三樣?xùn)|西就是賈幫主的命,奪劍傷人傷心要命。
老孫道:“我不是那種人,你留下,我進來。”
這似乎不是俠客的作派。如果你為了一把劍和別人拼命,很多人會認為你是個英雄,會為你流淚。如果兩個英雄共舉一把寶劍,很多人會失望。
不過,你看到的事,永遠不會像你想像的那樣美。江湖中,再大的紛爭只是一場交易,一樁生意,而已。它不是美人的笑,也不是出鞘的劍。但你會明白,什么叫更男人的男人。
喝醉酒的男人,看到女人會心跳;喝醉酒的男人,看到生意也會心跳,不過更冷靜;更何況這兩個男人一晚上滴酒未沾,卻心跳更厲害。
今天晚上的確例外。女兒紅雖然不錯,可惜沒人舉杯。因為他是孫宏斌;因為他是賈躍亭。
兩個人的身上,都有各自想要的東西。
真正的談判,其實超不過五分鐘:
老孫的錢進來,老孫的人也進來;
老孫的錢進來,買的是股權(quán),不僅僅是上市公司樂視網(wǎng),還有樂視影業(yè),還有樂視致新,還有樂視手機,還有樂視電子商務(wù)……買東西的名單一長串;
老孫的人進來,不僅有董事、非執(zhí)行董事、監(jiān)事,還有財務(wù)經(jīng)理。
150億,一口價,樂視系的半壁江山。
賈幫主以前知道老孫膽大,心細。只是沒有想到,老孫的膽子這么大,心又如此之細。價錢不是拒絕或買下的理由。正如兩個實力太懸殊的人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。
想得清楚,說得明白,干得利索堅決,這才是真正的老孫。賈幫主望著老孫綁在自己身上的合同條款,雖然不舒服,但他笑了,甚至有點開心。
他其實找的不僅是錢,還有朋友,有資格入局玩的朋友。
茶樓外面的紫藤花,在風中搖曳。
……
從暮鼓晨鐘到東方泛白,既漫長又短暫,說不出來的心情。
合同簽字很快,一瞬間。
接下來,等待的就是離別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老孫笑了笑,有點疲倦:“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多么有福氣的人?”
賈幫主同樣很開心:“我知道,我們都是這種人。你東山再起都好幾回了。”
說完兩二對視,哈哈而笑。
桌上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擺上兩壇女兒紅。二人各捧一壇,一飲而盡。
酒喝得恰到好處,心情也恰到好處。老孫忽然上前一步,緊緊握住賈幫主的手,道:“我要你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。”
賈幫主道:“什么事?”
孫宏斌道:“以后無論你和你的朋友有什么困難,一定要來找我。”
賈幫主的確很幸福,以前他有好女人,現(xiàn)在又有了好朋友。無論對什么樣的人來說,這都已足夠。但不知為什么,他的心里又充滿了悲傷和恐慌——得到的太多,就會害怕失去,害怕不能讓朋友快樂。
不過,什么又是快樂呢?
朋友在一起,就是快樂的;別的事,干嘛這么在乎?
想到這里,賈幫主忽然心里充滿了決心和勇氣。他知道現(xiàn)在世上已絕沒有任何事,能令他悲傷畏懼了。
因為,他已經(jīng)不再——孤獨。
不再孤獨——只有曾經(jīng)真正孤獨過的人,才知道這是種多么奇妙的感覺。
更何況,這是他和老孫故事的開始,而不是結(jié)束。
開始的是一個故事。
一個美麗的故事。
遠處,數(shù)朵菊花將開,一陣風吹來,風中帶著醉人的清香。
天空中飄來一個條幅,條幅不大,很長,每個字又清晰可見:
1月15日下午,北京麗晶飯店,有場發(fā)布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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